新春【数据删除/goi拟】
反正都没人看,不如就趁现在发一发()是今年过年tag办24小时写的。
GoI拟人,略有中分×异学会要素,但好像不像是CP(
ooc加奇怪的文风,私设巍巍如泰山(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好的那么开始
窗外扬着点似有似无的雪,零星地落在外边不知哪个研究员冻的冰灯上,侧边贴的红纸映着白雪格外显眼,快要过年啦。
中分一大早就起来了,他的成员们那深深烙在血脉里的,对春节的激动与期待显然也作用到了他身上。他先查看邮箱,有来自主站和几封其他分部的邮件。匆匆扫了眼标题,果然,每封都是春节问候。
礼节性的问候罢了,公事公办的语气和春节这么喜庆的名字可不怎么搭,中分一边这么想着一边飞快敲打键盘,他不认为他那些异邦的兄弟们能从他那样的角度来理解春节,也不指望他们多么重视这个节日——当然这是对于文化的一点小小偏见,可能还是拜他的员工们所赐而非他自己的想法,不过中分乐意接纳这偏见带来的一丝莫名骄傲。回复完那几封邮件,他又看了一眼日期显示——正是除夕——随后合上了电脑。
他站起身,打算去站点公共休息区看看,那儿大概正是一片欢腾呢。虽说有轮值班的存在,可只要进了休息区,大家就都放下了一切杂事纷扰,融入那火红色的快乐中。每一年,那时的他们,一点儿也不像是平时那群被一切异常之事压迫得紧张,疲惫,沉默的研究员,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人,在欢笑中延续那些延续了数千年的习俗。现在去太早了,大概蹭不到多少吃的,他们可能还在忙着包饺子,写对联什么的。
不觉间已经到了,喧闹声和那欢乐的劲儿都顺着走廊漫了过来。走近一看,那场面和他记忆中的真是分毫不差。桌子,沙发上全摆着面板和大盆,四周扬着面粉,有人熟练地擀着皮有人却直接上手捏,面粉的气味和生肉馅的味儿混在空气里。房间的另一头则弥漫着墨香,黑漆漆的墨和各色废纸团令这边看上去更乱几分,但大家看上去都很高兴。中分穿过房间时,一个研究员递给他一小碟绿油油的蒜瓣。腊八蒜该配饺子吃才好,虽说这么想着,中分还是笑着把一瓣蒜丢进嘴里。
在站点闲散了一整天,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傍晚,在桌前坐下,中分用手支着头,侧过身看向墙上那幅画,等待思维从刚刚的喧嚣混乱中沉淀下来。那画上有一只大橘子,一旁蹲着一对毛茸茸,圆滚滚的鹌鹑,一只回头梳着背上的羽毛,另一只则微侧着头,认真地看着橘子,橘叶狭长,微卷。画面正上方题“平安吉祥”,字体清瘦却有力,能令人联想出一个面貌清瘦的老智者。
是啊,那个老人,他怎么样了呢?
中分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异学会的情形,那瘦高的意识体看起来年纪不怎么大,但尽管如此,中分清楚那仅是因为意识体的外貌从组织正式诞生起就不会变化太大的缘故。他长长的须发皆已花白,眼神如将枯的古井,才暴露了他早已走过不知多少风霜雪雨,而且,正在濒临消亡。
无论怎么看,这里都是他的天地,尽管那时的世界已不是他应付得来的样貌了,可中分依旧恭敬地跟随着这位老前辈。他向异学会询问有关这里的一切,这里的文化和历史,这里的异常。异学会对待科学和异常的态度或许不是基金会所认同的,可他无疑是个优秀的说书人。在他的讲述下,那些干涸在古籍上的文字仿佛又一个个活了起来。那些日子,在站点冷峻的白灯光下,在草虫轻唱的深林里,在人马喧嚣的街巷间,在淘尽风沙的古迹里,异学会将遗散在这片土地各处的远久记载或传说一一道来,他几乎倾囊相授——每每想起这个中分就不由得疑惑,他何以对一个外来者如此尽心,是预感到自己也将成为历史了吗?又或者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被他面前这个孩子吞噬?想到这里中分打了个寒战,这个词的丰富含义实在可怕,他开始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把异学会大卸八块然后生吞下去的场面——这真是令人反胃,中分在桌上趴下来,把脸埋进自己的胳膊里。
片刻后另一件往事浮现,这段记忆愉快得多。
“今天是除夕了。”在某次有关异常报告的谈话间隙中,异学会突然有些没头没脑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是啊,所以……?”中分用带着几分询问和惊讶的眼光看向他。
彼时中分的绝大部分员工都已换成了中国人,他对这些传统节日早已不陌生了,他也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中国人而非像初到这里时那样徒有其表。但要说庆祝,那时的中分还不怎么参加员工们的庆祝活动,而一个人有什么好庆祝的呢?
“过了今天,可就是新的一年了,辞旧迎新啊,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不是改用新历了吗?去年早过了。”这话脱口而出后中分自觉不妥,又补上一句,“哦,员工们倒是有庆祝……只是,我没怎么在意罢了。”
“啊,这样……”
异学会似乎沉默了很长时间,正当中分想提出些补救措施时他却先一步开口了:“那,今年破个例,如何?”
十分难得地,中分看到那濒临枯竭的古井中溢出了清泉。
虽说这些节日习俗中分早已知道,但实际见到它们时还是相当有新鲜感。异学会教他包花边饺子,讲腊八蒜的腌制方法和贴“福”字的种种复杂讲究。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中分刚来到这里时的样子,不过现在异学会更像个普通的村中老人,向晚辈传授的是他遵循了一辈子的民俗仪式,而非有关异常与恐惧的研究成果。事实证明在这方面中分远远赶不上异学会,没过多久他就败下阵来,在一旁“观战”,偶尔做点洗盘子,撒面粉之类的打杂工作。从厨房窗口投进来的夕阳与平时并无不同,但中分终于突然从中嗅出了点节日的气氛,他开始期待着夜幕降临,期待爆竹的脆响混着烟雾和硫磺的气味四处弥漫开,期待烟花飞上天空,引来一片惊叹和祝福,期待新年的钟声敲响时,人们互相碰杯,大喊着新年快乐。
晚饭时异学会搬出了一个小土坛,打开坛子,浓烈的酒香立刻透出来。他从里面倒出黄褐色的浑浊液体,放在炉子上加热。
“这酒存了多长时间了?酒也是会过期的。”中分的语气有些怀疑。
“哦,没变酸就行。”异学会轻快地应道。
他们谁也没计数,但中分自觉喝了不少,而异学会似乎喝得更多。他的脸被酒烧出了鲜艳的红色,他大声笑着,又斟上满满一杯。
“干杯!”
中分也笑着起身和他碰杯,同时注意到异学会微红的眼中高光多得有些异常。
“别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中分说。
“哈,没事儿……”他说着,用衣袖使劲抹了抹眼睛,“这喝,喝了酒,还得出酒嘛……”
若是少喝几杯,中分可能会想起来纠正他“出酒”这说法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可那天他像是真把他俩当成了武侠小说里斗酒的武功高人,听了这话,只是连声说着“好”,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深夜了,中分靠在椅背上,听着远处员工们联欢会一波接一波的喧闹声,头脑因过多的酒而晕晕乎乎。异学会靠在长椅另一头,似乎睡着了。
然而他突然坐直起身,揉着眼,说:“子时……还没过,对吧?”
中分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抬头看钟:“是,刚过十一点。”他挥挥手,“睡了吧,不守夜年兽也不会跑出来咬你的。”
“不,不是——不只为这个。”他的眼依旧有些充血,令他显出几分癫狂,“还有件事没做,新年,总归需要那个的。”
“啊?是什么?”
异学会从他带来的包袱中抽出一个立轴来:“年画,给你的。本该买一幅的,但……我想画着试试看,现在自然来不及画一幅真正意义上的年画了,那过于繁复,这只是一幅跟新年有关的画罢了。”
他接了水,展开卷轴,开始调墨。对于他会画画中分是丝毫不意外,虽说异学会显然是喝醉了,但他运笔依旧很稳,对水与色彩的掌握恰到好处,笔锋的轻重控制得当,下笔果断,灵活自如。画没过多久就完工了,他给画添上“平安吉祥”四字,蘸了墨正想再提笔,被中分拦下了:“别写了,要是放我这儿,不管日期还是名字,迟早都得给数据删除了。”
异学会听罢放下笔,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儿,中分似乎从中看出些失落来,不过他把这当成了自己的错觉。最后他说:“那……就这样了。这功夫闲置也久了,有些不尽人意之处,望笑纳。”
“哎哟我说你,那么客气干啥呀,这多好看!你真该去看看我们那些说明书上的配图都是些啥,那都快抽象成象形文字了!”中分带着有些玩笑意味的笑,轻轻拍了拍异学会的肩。异学会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回以一个极浅的微笑。
直到今天中分依旧存着这幅画,那颜料和卷轴质量还挺好,到现在它的色彩依旧明艳着。而那一年是中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庆祝春节。从那以后,每年员工们举办联欢会,他总是加入——尽管直到现在他依旧没能学会包花边饺子,他本以为那时大量异学会成员的加入能让他窃得一些异学会的技艺,可并没有,他得到的仅仅是几千年积攒下来的,有关异常的故纸堆。
公共休息区的方向骤然爆发出春节序曲的旋律,还掺杂了许多用杂七杂八的拟声词跟着唱的人声。在一瞬间中分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这首歌现在几乎已成了春节最有标志性的事物,现在看来,实在难以想象没有这首歌的春节是怎样的。以前人们是怎么过的呢?要是这歌再早上几十年写出来就好了。
不管怎么说,新的一年算是彻彻底底地开始了,过了今天,与异常无休无止的斗争又将翻开全新的一页——好吧,这有些扫兴。可是今天为什么不好好放松一下呢?看啊,新春,何其美好的名词,预示着春回大地,万物新生。而基金会仍会继续前行。
中分脚步轻盈地向喧闹传来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心想,在新的一年,祝基金会的各位平安吉祥,如何?
他不由得暗自微笑。
全文共计3542字。
注:《春节序曲》发行于55年。
还有一句被屏了,看我动态。
子时是23点至次日1点。
鹌鹑的鹌谐音“安”,橘谐音“吉”,都是年画常见元素。
废话唠嗑时间:讲点轻松的,都说酒里有文武痴三滴血,我运气不太好,没见识过文,运气也比较好,没见识过武。不过这么一来有点尴尬的是,在现场的情况中我只见过痴是什么样的,导致虽然看过书中的描写,但一提到喝醉酒的人,我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那种傻乎乎的状态,直接促成我现在写的这个异学会看上去也有点傻傻的()但考虑到是喝醉了,我暂且当他不ooc好了。
地狱笑话:去年我写新年贺文,异学会还活得好好的,到今年我再写他就没了(
好了,发了这个应该开学前我就要一路摸鱼了,虽然是没人吃的饭而且是陈年老饭但我发了就行了(?什么逻辑
哦对了,封面那俩字是我几年前写的()虽然不中看但好歹是我电脑里唯一一张跟新春搭得上边的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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